毛澤東對愚公移山精神的闡釋與升華

——寫在毛澤東主席《愚公移山》發(fā)表75周年之際

張戰(zhàn)偉

　　1945年6月11日，毛澤東主席在黨的七大閉幕會上作了《愚公移山》的著名講話，深刻闡明了共產(chǎn)黨人的意志品質(zhì)，也詮釋了共產(chǎn)黨的力量源泉，堪稱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對這篇被人稱為“老三篇”之一的著作，中學時期就耳熟能詳，在京讀研期間查閱過相關黨史資料，到濟源工作后反復研讀，每每有新的收獲。在紀念毛澤東主席《愚公移山》發(fā)表75周年之際，撫今追昔，更加體悟到毛澤東主席對愚公移山精神的深刻期許和蘊意，更加體悟到愚公移山精神的雋永價值。

　　愚公移山出自《列子·湯問》，講述的是古代一位年且九十的老人，懲于大山阻擋出入之迂，篳路藍縷，劈山開路，子孫相繼、久久功成的故事。列子把“愚”與“公”組合在一起，反映了他本人“愚公不愚”的價值取向和對愚公式人物的贊譽。東晉張湛注：“俗謂之愚者，未必非智也。”愚公的英文意譯，不能簡單地直譯為“a foolish old man”，是否可譯為“An old man of great wisdom often appears slow-witted”。

　　愚公移山精神發(fā)軔于中華民族優(yōu)秀文化，賡續(xù)的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基因。她從中國古代典籍中走來。從列子《湯問》篇開始，散記于之后歷代的文章、尺牘、奏章之中，承載著文人墨客對世事人生艱辛的詠嘆和對鍥而不舍、有志竟成的闡發(fā)。她從近代“數(shù)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中走來。鴉片戰(zhàn)爭以后，西方列強入侵中國瓜分豆剖，無數(shù)仁人志士以愚公之志前赴后繼、上下求索，都未能改變“四萬萬人齊落淚，天涯何處是神州”的悲催國運。她在日本帝國主義鐵蹄踐踏下警醒。河出潼關，因有太華抵抗，而水力益增其奔猛；風回三峽，因有巫山為隔，而風力益增其怒號。中華民族歷經(jīng)磨難但愈挫愈勇，國難當頭、天災人禍來襲，民族精神就會迸發(fā)出來。1931年9月18日日本開始侵占東北，1937年“七七事變”日本開始全面侵略中國，平津失守，上海失守，南京失守，廣州失守，武漢失守，“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愚公移山精神如涓涓細流終于匯聚成救亡圖存的巨流。她在中國共產(chǎn)黨追求初心使命一路艱辛跋涉過程中逐漸升華生成。中國共產(chǎn)黨自成立起，就把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作為自己的最高理想，肩負起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從上海望志路、南湖紅船，井岡山之火、南昌城頭槍聲，到二萬五千里漫漫長征路，風雨兼程、幾經(jīng)挫折。遵義會議開始確立毛澤東的領導地位，被后來稱為“決定中國之命運”的中共六屆六中全會進一步鞏固了毛澤東同志在全黨的領導地位。歷史選擇了中國共產(chǎn)黨，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地選擇了毛澤東。濫觴于遠古的愚公移山寓言故事，正是因為毛澤東主席才完成精神層面上質(zhì)的飛躍，真正成為一種中華民族精神、中國革命精神，甚至成為人類思想寶庫中的璀璨明珠。

　　毛澤東第一次把愚公移山精神與改變中華民族命運、打敗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緊緊聯(lián)系了起來。經(jīng)過長期艱苦卓絕的革命斗爭，毛澤東認識到，實現(xiàn)中華民族振興，推翻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必須首先打敗日本帝國主義，必須有愚公移山的精神。蔣介石也談愚公移山。1932年10月17日，蔣介石頒發(fā)了《戰(zhàn)字第二一三號訓令》：“匪區(qū)縱橫不過五百方里，如我軍每日能進展二里，則不到一年，可以完全占領匪區(qū)。故今日剿匪，不在時間之緩急，亦不必憂匪之難覓；而在吾將士忍性堅心，以完成此革命最后之任務。如能效愚公移山之法，只要自強不息，則天下事無不成功之理也?！贝髷钞斍埃瑖飘旑^，蔣介石對日本采取不抵抗政策，卻要求國民黨官兵學習愚公疆場效命剿共，企圖消滅妨礙他蔣家王朝統(tǒng)治的中國共產(chǎn)黨和中國工農(nóng)紅軍！面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瘋狂侵略和國民黨的消極抵抗，國內(nèi)尤其是國民黨內(nèi)部亡國論一度彌漫，什么“中國武器不如人，戰(zhàn)必敗，再戰(zhàn)必亡”的論調(diào)一時甚囂塵上。從目前掌握的史料看，毛澤東最早談及愚公移山恰恰是他撰寫《論持久戰(zhàn)》的時候，六屆六中全會之后更加集中頻繁。1938年4月30日在抗大第三期第二大隊畢業(yè)典禮上，毛澤東對即將開赴太行山等地的干部們提出要求：“要學習愚公挖山的精神，把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三座大山統(tǒng)統(tǒng)移掉?！?938年12月1日、1939年1月28日，毛澤東先后在抗大第四期畢業(yè)典禮、第五期開學典禮大會上講古代的那個白胡子老頭愚公移山：“不要因為失掉武漢、廣州這些城市而哭泣，我們是長期戰(zhàn)爭，總歸要打下去，一直到胡子白了，于是把槍交給兒子，兒子的胡子又白了，再把槍交給孫子，孫子再交給孫子的兒子，再交給孫子的孫子，日本帝國主義倒不倒？不倒也差不多了?！彼貏e強調(diào)：“這樣下去，何愁抗戰(zhàn)不勝，建國不成？這個道理是中國古代一個老頭兒發(fā)明的?！彪S后要求：“現(xiàn)在我們就訂一個條約：不開小差，堅持長期斗爭，長期學習，不怕艱苦?！?939年5月，他在延安慶賀模范青年大會上講：“你們要代表全國大多數(shù)的老百姓，代表一切愛國的人，抗日的人，求中國獨立、自由、幸福的人，并且是要永遠的代表他們。將來你們老了，教育你們的兒子也要代表他們，兒子再告訴兒子，孫子再告訴孫子，這樣一代一代傳下去，并且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傳遍全中國，不達目的不止。我們一定要這樣努力去做，長期去做，一定要把革命干成功，干到底。模范青年們，你們要切記這一點——‘永久奮斗’?！?939年7月，毛澤東為蔣燦題詞：“精神一到，何事不成。抗日戰(zhàn)爭中人人努力，個個奮進，打上十年八年，沒有不能勝利的道理?！泵珴蓶|用愚公移山精神持續(xù)激勵全國人民不屈不撓、團結一心奪取抗日戰(zhàn)爭的最終勝利。

　　毛澤東第一次把愚公移山精神與挖掉中國頭上的“三座大山”、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緊緊聯(lián)系了起來。中共七大正式確定了毛澤東同志在全黨的領導地位。面對即將取得抗日戰(zhàn)爭勝利的形勢，黨的七大期間毛澤東先后三次講到愚公移山精神。第一次，在1945年4月24日口頭政治報告中，毛澤東形象地比喻：“好比說，我們有一百條槍，你們繳了我們九十九條，我們當然不高興，但是不怪你們，因為你們本領大，高明得很。但是，就是只剩一條槍，我們也要打到底的。只要我們手里還有一條槍，我們被打倒了，就把槍交給我們的兒子，兒子再交給孫子?！苯又珴蓶|引用了愚公移山的故事，“有一個人名叫愚公，是一個‘很笨’的老頭，在他附近還住著一個老頭名叫智叟，是一個很‘聰明’的老頭。有一天他們兩個人吵起架來了，為什么吵架呢？因為愚公要把太行山、王屋山移掉，帶著他的兒子孫子挖山、挑土。那個‘聰明’的老頭就告訴他不必挖了，太行山、王屋山這樣高，怎么能挖掉呢？愚公說：這兩座山雖然高，但是我死了還有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兒子的兒子，兒子的兒子死了還有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父而子，子而孫，孫孫子子，子子孫孫無盡，而山是不會再增高的。后來，有一個神仙為愚公的精神所感動，報告了上帝，上帝就派人把山移走了！這個故事是書上講的，并不是我編造的?！钡诙?，在5月31日的講話中，毛澤東以強烈的歷史使命感和深沉的政治憂患，列舉了當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十七條困難”，比如外國大罵，國內(nèi)大罵，準備被他們占去幾大塊根據(jù)地，爆發(fā)內(nèi)戰(zhàn)，天災流行、赤地千里，經(jīng)濟困難等，警醒全黨高級干部要“準備吃虧”，應付非常不利局面：“同志們！我多次講愚公移山的故事，就是要大家學習愚公的精神，我們要把中國反革命的山挖掉！把日本帝國主義這個山挖掉！”第三次，也是會議的高潮。在6月11日七大閉幕會上，毛澤東發(fā)表了題目為《愚公移山》的重要講話。他指出：“要使全黨和全國人民建立起一個信心，即革命一定要勝利”，首先要使先鋒隊覺悟，“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但這還不夠，“還必須使全國廣大人民群眾覺悟，甘心情愿和我們一起奮斗，去爭取勝利”。毛澤東講了北山愚公挖山不止這則故事后，表示“現(xiàn)在也有兩座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大山，一座叫做帝國主義，一座叫做封建主義。中國共產(chǎn)黨早就下了決心，要挖掉這兩座山。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不斷地工作，我們也會感動上帝的。這個上帝不是別人，就是全中國的人民大眾。全國人民大眾一齊起來和我們一道挖這兩座山，有什么挖不平呢？”時任一二九師司令部機要科科長的楊國宇在日記中記載：七大閉幕那天下午，選舉產(chǎn)生中央委員會后，毛澤東講到愚公說，“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彼浀煤苁?，每講一句，即舉手掰一個指頭。當講到現(xiàn)在也有兩座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大山，一座叫做帝國主義，一座叫做封建主義，中國共產(chǎn)黨早就下了決心，要挖掉這兩座大山。全國人民一齊起來挖這兩座大山，一定會挖掉的，講完后，全場代表沒有一個不受感動的，長時間鼓掌不息。七大代表們后來回憶，毛澤東講完這個故事后還說：“如果我們這一代人完不成這個任務，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的兒子”，當時全場寂靜嚴肅，然后報以熱烈的鼓掌。朱德總司令在毛澤東講話后講道：我和國民黨頑固派談判時說，“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書記不是陳獨秀，而是毛澤東??！”朱德向大會鄭重宣示：“我們這一代人就是要把中國革命搞勝利，這一任務用不著交給我們的兒子?！睋?jù)晉察冀邊區(qū)代表李德仲回憶，毛澤東在七大之后，“‘愚公移山’問題也是每會都講，所以使大家的思想非常清楚。當時估計到，奪取東北有許多困難，日本在東北統(tǒng)治了14年之久，奪取東北不是很容易！在敵后還有戰(zhàn)爭，國民黨還要反共，在這種情況下，為取得東北的勝利，就要發(fā)揚‘愚公移山’的精神?！笨梢哉f，毛澤東七大閉幕詞《愚公移山》，是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第一代黨中央領導集體的政治宣言，反映了中國共產(chǎn)黨人愚公移山般的鋼鐵意志和血性膽魄，體現(xiàn)了中國共產(chǎn)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赤誠忠心，揭示出了緊緊依靠人民這個“上帝”是中國共產(chǎn)黨人唯一的力量源泉，從而也使愚公移山精神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人真心團結和帶領中國人民不忘初心，下定決心，萬眾一心去改天換地的精神標識，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老三篇”之一。在愚公移山精神激勵下，我們黨領導人民“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最終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建立了新中國，中華民族實現(xiàn)了從東亞病夫到站起來的偉大飛躍。

　　毛澤東第一次把愚公移山精神與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緊緊聯(lián)系了起來。毛澤東曾經(jīng)講：第一仗已經(jīng)打勝了，應即整頓隊伍打第二仗，爭取全勝。新中國成立以后，國家經(jīng)濟落后，人民普遍貧困。1949年3月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豪邁地指出：我們不但善于破壞一個舊世界，我們還將善于建設一個新世界。他諄諄告誡全黨：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中國的革命是偉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1954年6月14日，毛澤東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三十次會議上作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草案的講話中，形象地說：“現(xiàn)在我們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壺，能種糧食，還能磨成面粉，還能造紙，但是，一輛汽車、一架飛機、一輛坦克、一輛拖拉機都不能造?！泵鎸σ桓F二白、百廢待興的舊中國，1955年11月22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中南海召開的資本主義工商業(yè)改造會議上指出：“我歷來堅信愚公移山，可以改造中國?！彼岢鲆杂薰粕降木衽Υ蟾蓭资?，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富強的社會主義國家。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第一次離京到河南考察黃河，在以懸河著稱的開封柳園口，毛澤東問身邊的河南省委主要負責人：如果河水漲到天上去怎么辦？河南省委負責同志回答：請主席放心，我們河南人民決心在主席的領導下，發(fā)揚愚公移山的精神，水漲一寸，壩高一尺，確保沿黃人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毛澤東微笑不語。臨行前，毛澤東對河南的同志講：你們要把黃河的事情辦好，不然，我是睡不好覺的。1957年10月，毛澤東在看到山東莒南縣厲家寨這個昔日的窮山村通過艱苦奮斗面貌煥然一新后，揮筆寫下“愚公移山，改造中國，厲家寨是一個好例”的批語。“愚公移山，改造中國”成為鼓舞全國人民改造山河、改變一窮二白落后面貌的動員口號，成為改造中國社會、改造自然的巨大精神力量。三年困難時期，毛澤東對于制造國之重器原子彈堅定表示，“原子彈不能下馬，要干！下馬是不行的！我們自己動手，從頭摸起，準備用8年時間，造出原子彈?！彼麖娬{(diào)核潛艇，“一萬年也要搞出來”。1964年3月30日，毛澤東在鄭州聽取陜西、河南、安徽三地工作匯報林業(yè)發(fā)展問題時指出，“前幾年你們說一兩年綠化，一兩年怎么能綠化了？用二百年綠化了，就是馬克思主義。先做十年、十五年規(guī)劃，‘愚公移山’，這一代人死了，下一代人再搞?！闭?962年3月28日二屆全國人大第三次會議上周恩來總理指出的：“過去我國人民用‘愚公移山’的精神，經(jīng)過長期的艱苦努力，終于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這三座大山?，F(xiàn)在，在我國人民面前，還擺著經(jīng)濟貧困和文化落后這兩座大山。我們要發(fā)揚‘愚公移山’的精神，再用幾十年的時間，把這兩座大山搬掉?！痹诿珴蓶|“愚公移山，改造中國”的號召下，全國各地掀起了愚公移山的新高潮，“立下愚公移山志、敢教日月?lián)Q新天”，“立下愚公移山志、誓把河山重安排”，“工業(yè)學大慶、農(nóng)業(yè)學大寨”，譜寫了一個個“愚公移山，改造中國”的壯麗篇章。新中國成立的頭三十年，中國共產(chǎn)黨人以愚公移山精神，團結帶領人民完成了社會主義改造，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鼓足干勁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積極而艱辛地探索史無前例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順利完成了中華民族有史以來最為廣泛而深刻的社會主義變革，為當代中國一切發(fā)展進步奠定了政治前提和堅實基礎。正像葉劍英后來回憶的：“七大時毛主席在會上講到愚公移山的故事，愚公移山就是子子孫孫一代一代地干下去。這說明什么？說明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勢力這樣大，我們這一代挖不掉，兒子挖，兒子挖不掉，孫子挖，要子子孫孫的挖下去。我們要像我們的革命先驅(qū)一樣，懂得革命的藝術。革命是艱苦的，是要精雕細刻的。精雕細刻到一定的時刻，就出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新民主主義；再去精雕細刻，又出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就是社會主義、共產(chǎn)主義?！?/p>

　　毛澤東第一次把愚公移山精神與世界精神和世界大同緊緊聯(lián)系了起來。延安時期，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就利用不同渠道和形式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講述愚公移山的故事。1958年12月，毛澤東在廣州為文物出版社出版的《毛主席詩詞十九首》書眉上寫說明文字時，聯(lián)想到了1927年魯迅在廣州修改《古小說鉤沉》時“饕蚊遙嘆”的現(xiàn)實，聯(lián)想到了全世界還有許多地方?jīng)]有解放的現(xiàn)狀，長期縈繞腦際的為世界謀大同的理想，一下子涌上了心頭。他寫道：“從那時到今天，三十一年了，大陸上的饕蚊滅得差不多了，當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港臺一帶，饕蚊尚多，西方世界，饕蚊成陣。安得起全世界各民族千百萬愚公，用他們自己的移山辦法，把蚊陣一掃而空，豈不偉哉！”接著，毛澤東豪邁地仿陸放翁的《示兒》詩，作了一首以愚公之志求世界大同的絕句：“人類今嫻上太空，但悲不見五洲同。愚公盡掃饕蚊日，公祭無忘告馬翁。”毛澤東希望，全世界各族人民能夠一齊起來，以愚公移山的精神把地球上的政治疫情、陣陣“饕蚊”一掃而空，使全世界的人民都能得到解放，使人類大同的理想真正能夠?qū)崿F(xiàn)。他叮囑人們，到全世界各族人民掃盡“饕蚊”實現(xiàn)大同理想那一天，一定不要忘記告訴馬克思他老人家。1964年，毛澤東在與斯特朗談話時講道：“中國古時候有個愚公移山的故事。我們大家現(xiàn)在都是挖山的人，挖的是帝國主義、修正主義這幾座山，用幾代人的時間，總會把它們挖掉的?！?970年，周恩來總理代表中國政府邀請“世界紀錄電影的先驅(qū)”——荷蘭尤里斯·伊文斯及其夫人羅麗丹構思拍攝了反映中國社會主義發(fā)展成就的12集史詩級紀錄片，用以溝通西方人對當時中國的理解，標題就是《愚公移山》。1976年紀錄片《愚公移山》在法國公映，引起了轟動。電影在巴黎塞納河左岸的藝術影院放映長達六個月，場場滿座，各國要求購買，電視臺也要求播放。《Comment Yukong dépla?a les montagnes》，一時在全世界尤其是歐美國家成為熱議佳談。愚公移山由中國故事成為世界故事，愚公移山作為中華民族的一個獨特的精神符號，得到跨民族跨國界的廣泛認同，既成為“英特耐雄納爾”一定要實現(xiàn)的國際共產(chǎn)主義運動的一種奮斗精神，也成為一種謀求世界大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人文精神、人類精神。用英文理解中國愚公移山精神，“To succeed in the world,must look foolish but be wise. Or,where there is a will,there is a way”。

　　75年歲月洗禮，75年風雨如磐，75年滄桑巨變。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一個西方記者所說“無論是猴子還是天使都沒有辦法治理的”破敗凋敝的中國，改造成為了一個生機勃發(fā)、氣象萬千的中國，不斷創(chuàng)造著“中國速度”“中國奇跡”和“中國震撼”，中華民族實現(xiàn)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歷史飛躍。愚公移山精神歷久彌新，不斷綻放出時代光芒。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從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高度，從統(tǒng)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協(xié)調(diào)推進“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的高度，號召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大力弘揚愚公移山精神，大力弘揚將革命進行到底精神，在中國和世界進步的歷史潮流中，堅定不移把我們的事業(yè)不斷推向前進，直至光輝的彼岸”。如今的中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離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如此之近，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更有信心、更有能力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行百里者半九十。濟源作為愚公移山精神的原發(fā)地，我們要繼續(xù)繼承毛澤東主席在革命戰(zhàn)爭時期教導的“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的革命精神，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適應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聚焦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宏偉目標，大力弘揚愚公移山精神，大力弘揚將革命進行到底精神，學愚公崇尚實干擔擔子，莫學智叟空談闊論撂挑子，咬定目標、苦干實干、鍥而不舍、久久為功，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戰(zhàn)脫貧攻堅，高質(zhì)量高水平建設國家產(chǎn)城融合示范區(qū)、建設又富又美濟源，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進程中中原更加出彩濟源出重彩而不懈奮斗！

　　古人云，愚公移山，常人藐為說鈴，圣賢指為血路。新時代新長征，路漫修遠，道阻且險，但行則必至、惟奮斗必贏。最后，還是毛澤東主席那句話：我們大家現(xiàn)在都是挖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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